郑沫倒不认为对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她出声为对方解释说:“月底她有个合作,可能是最近音乐灵感又迸发了吧。”
舒意撇了撇嘴。
或许吧,但是这次的合作真的那么重要吗?让樊秋煦基本上每隔半小时四十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她之前都是把消息攒着,几个小时才会回一次。
郑沫没听见舒意的声音,她放下手机安慰状地捏了捏对方的小脸:“最近也没什么人啊,她也没出去社交啊,应该没啥情况的。”
舒意哀怨地看着对方:“我倒是希望她有点什么情况才好呢,她活得太封闭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问题的。”
郑沫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只好无奈地表示:“咱俩上次去看agicshow,秋儿也没去,她b较喜欢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中,你也是知道的。”
而这边,樊秋煦刚和祁遇发完信息,从他那边ga0来了一个音乐ai软件的内测通道。
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想过音乐可以和ai有关,但是联想到以往ai具有的强大的学习能力时,纵使她,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抱起笔记本窥探一二。
待自己换好衣服之后,她看了一眼在说“小话”的二人,向她俩点了点头,道了个别就马上出去了。
舒意拉着郑沫注视着她的这个举动,然后神se严肃地说道:“你看,她刚刚这个样子,像不像密会情夫的样子。”
郑沫对着她刚才的行动也若有所思,但听到舒意的话是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她那个样确实很像有事情的样子,至于事情是什么嘛,我们不得而知,”然后蔫坏地提议:“你可以问问她,毕竟她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人。”
舒意很不爽地剜了她一眼。
让我问?
你也好奇你让我问。
哼!居心叵测的nv人!诡计多端的nv人!
郑沫看着舒意那不爽的小眼神,继续分析:“就算她有情况,那也没啥大问题,你放心,咱姐不是那种恋ai脑的人,你要让她在男人和前途中选一个,她但凡犹豫一秒,都是对她自己这么多年拼搏的亵渎和玷w。”
郑沫拍了拍舒意的背,像是一个知心大姐一样说:“放心,玩,也是她玩别人,玩她的人估计还没出生,她不是拎不清的人。”
对这一点,舒意和郑沫一直以来都有共识的。
她俩都相信,樊秋煦会是那种上一秒爆出恋情,下一秒官宣分手的人。
算了,不想她了,樊秋煦的问题太烧脑了,舒意打算画几幅素描压压惊。
“你觉得如何?”
樊秋煦飞快地回到酒店房间,打开电脑尝试那个可以生成歌曲的ai。
房间内就她一个人,她也没带耳机,直接把生成的曲目和祁遇的通话给外放了。二人一起听了十秒后,樊秋煦实话实说:“确实,我没想到ai居然可以这么智能。”
居然给一个关键词都能生成歌曲,而且还能有歌词。
本来编曲是一个有门槛的事情,现在看来,很多没有学过相关知识的人,都可以过来试一试了。
好消息是: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能做出来属于自己的歌,甚至,你只要会有ai,你可能做出来的歌b一些“专业的人还要好。
坏消息是:音乐人才,可能就会变得不值钱了。
做音乐这个事情,本身就不是面向普罗大众的东西。大众只会听,但不会做,做是有门槛的,普通家庭是不会送孩子去学音乐的,因为这是一条风险极高的路,因为普通家庭承担不起学完之后没有饭吃的后果。
当然,你要是像樊秋煦一样敢梭哈,用自己的未来去赌,也是可以的。
祁遇在电话那边问:“你看好它?”
是,她看好ai的发展,但不看好人类的发展。
万一哪一天ai自己有意识了,自己懂得用自己的程序了,那就真的和电影里演的一样,人类该gg了。
樊秋煦突然有点eo。
她现在脑子里都是刚开始学乐理知识,刚开始学编曲,刚开始试着写词的样子。那段时间简直是她人生中除了童年之外的第二大黑暗时期。
写的歌被否掉了一次又一次,她当时就在元溪江旁边,恨不得把键盘直接扔进去。她但是在心底反复告诉自己:你不适合走这条路,还是想着找一份正经实习吧。
祁遇听着樊秋煦这边好久没有声音,他试探着询问:“秋煦?”
“嗯。”
“在想自己?”
樊秋煦轻轻地笑了一声,这人还真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啊:“嗯。”
祁遇有点不理解,她都这个段位了,不需要担心这样的问题,这东西对她这种音乐人来讲应该不会造成任何威胁,毕竟以她现在的号召力,她不管做什么都会有大把粉丝买单:“ai没办法替代你,目前ai还无法感知正常人类的情感,这仍然是‘人’特有的优势。”
她此刻突然杠jg上身,闷闷地说:“可是虚拟ai豆还不会蹋房呢,人有人的优势,人工智能也有它的优势,还是要辩证看待的。”
祁遇在这边倒是从善如流:“宝贝说得对。”
这人,怎么又开始不正经了?
她傲娇地哼了一声说:“你不是最近很忙么,还有空和我闲聊?”
祁遇在办公桌前r0u了r0u太yanx,眼角处的乌青一览无余,他最近确实很累,第一次t会到了“成功人士”的作息。他从来没t验到五六点起床,晚上十一二点才到家。每天只能和樊秋煦发几条信息,内容不是刚开完会就是去开会的路上。今天结束的是这几天最早的一次,他才有时间和樊秋煦打电话。
他们已经一周没见了。
“今天回来的早,对着一群老头子谈了一下午没谈出来一点成绩,我觉得再这么下去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就提前叫停了。”
樊秋煦关了电脑,让自己躺在酒店舒适柔软的大床上,然后把“祁遇”放在旁边的枕头上,她开导对方说:“你要理解,不仅仅是老年人,年轻人也不是各个都能对新鲜事物有着极高的接受能力的,你们要想办法,用他们能听懂的方式去见,毕竟最后拍板的是他们。”
这个道理祁遇当然明白,但是他不理解的地方在于,居然里面还有人要他们“暂缓”相关研究,等出具相关研究报告后再开始。
有什么好暂缓的,一个暂缓不要紧,那群昂撒人说不定直接都打到你家门口了。
这个问题樊秋煦也无解,两党制,肯定政客都要为身后的利益集团服务。当政治利益出现分歧时,别说ai发展,芯片发展都得放放。
她只好安慰祁遇:“那群人也不是傻蛋,你要相信他们。”
祁遇冷哼了一声:“相信他们什么?党争误国吗?”
虽然ai对底层生产力并不能起到更新迭代式的作用,但是ai的能力绝对不是只有今天看上去的那么点。谁都不知道下一次工业革命究竟靠什么,万一ai能够发挥关键x作用呢?
樊秋煦不认为坐拥国家智库的那群人真的会这么蠢,他们大概也是觉得这个东西大概和革新生产力没关系,才放心大胆地想要祁遇等等他们身后的利益集团入局。
但是没关系,你可以吹啊。
人工智能的能力,现在还没人能验证,你说它有什么能力,它不就有什么样的能力吗?
祁遇眯了眯眼。
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