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就是遭到处罚,别说好学生了,恐怕不穿制服,不知情的路人都会以为这个工友怎麽会这麽忙碌,东奔西跑。
「老师……你认为我在找藉口吗?」
均太也知道现在的自己言不由衷,不敢面对,不过要是连说话的能力都被剥夺,那就太可悲了,起码要在被封口之前说点什麽。
「就是在找藉口啊。」
优绪不给他一点的喘息,一击必杀似的,均太的血量已经归零了。
「均太同学,先前的你,之所以会有动力,找到了初绘同学、水野同学与卢原同学,都是因为简单。虽然你也马上就找到了迷走同学,却接连受挫,到了现在还接获了这麽一个难题,让你不知如何是好。」
「……」
「不过,现在的你反倒正常多了。」
正常?
似乎是什麽非得一听的话题,均太反sx地抬起头了,与优绪的四目相交,从这个班导身上寻获自己想要的东西。
「先前的你,那才叫不正常啊。」
「为什麽会这麽说,老师,难道是和大数人b吗?」
「你自己不也已经想到了——对,就是和大家b较出来的。」
「……」
「因为简单,所以会去做;因为困难,所以不想去做。当非做不可的事情很困难时,就会变得想做其他事,来转换心情,试着去想该怎麽突破现况。」
「但是,我什麽都想不到啊。」
「所以,就连你也发现了自己正在逃避。」
找藉口……是吗?
垂si挣扎的是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也是他。
自始自终——都是他一人在演独角戏。
可是,不太对吧?
为什麽会说「先前」的他不太正常?单就这个理论去看,看似合理,可是优绪对「正常」的举例,却是以多数人为范本。
腰杆挺直的均太,不由分说地搬出了自己的学生之身,请教优绪了:
「可是,不太对吧?优绪老师,按照你的论点,先前的我称不上不正常啊。虽说初绘她们的难度真的低於云海学姐,让她们签下名字我也是吃了好一番苦头啊。」
要说区分难易程度,也是有方向跟没方向吧。
怎麽会猛然地与其他人做b较了。
优绪不再ga0怪後,均太看见了她认真的一面。
「均太同学,你觉得换成别人,那些人也会照单全收吗?」
「照单全收?」
「收留初绘同学一晚、不遗余力只为从水野同学口中问到水野同学的下落,以及担任卢原同学的真人模特儿。」
那些都是均太这星期以来做过的事情了。
现在回头一看,已经不是一个正常高中生会做到的事情了。
莫非优绪是指这些事情一口气压缩在一段时间接连发生——不正常,怎麽可能会正常。
但是,优绪不会把自己的认真用在这种地方吧?她很喜欢没事找事做,那都是建立在找均太碴这个前提,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优绪不会想做。
「这些都不会是一个正常男高中生会做的事情吧。」
男高中生——优绪这麽强调了。
「据我所知,这个时期的男生不会出於义务x的帮忙nv生,都是有什麽居心的。」
「为什麽优绪老师会觉得我是出於义务?」
单凭两个星期的认识,参考的数据还是太少了。
「还是说,因为我能忍住?思春期的男生,jg心旺盛,光是小小的肢t接触,都能让人慾火焚身,何况是收留同班同学一晚,然而我却什麽也没做。」
这不就是道德感的问题而已吗?虽然均太也没想到那麽远,b得自己被法律约束,不过要说当下有没有产生多余的遐想——不用想也知道。
刚刚就是这样了。
「说到这点,均太同学,你的确和其他的男生没两样,不过这最多说明了你的x向正常,我刚刚要说的不是这个。」
「你刚刚还是有埋什麽伏笔,我却想错方向了吗?」
是这个意思吗?
越来越ga0糊涂优绪的如意算盘了。
不过,看在优绪已经不和他兜圈子,均太也不能中途放弃。
「还是不明白啊——」
优绪已经有些失望了,因为均太的慢半拍,让她想要结束话题了。
明明整件事就是她挑起的。
「均太同学,你也不是出於义务啊。」
优绪想了一下,这才及时挽回局势:
「怎麽说好了……主动的相反是被动,但你的情况却是以主动的心情,被动迎接初绘同学她们。也就是说,那些时候的你虽然不是自愿,却也不会排斥。」
懂了吗——要说现在自己的状态,也是五五波吧。
似懂非懂吧。
不过,自己是这个样子的吗?
均太从未想过。
织香也好,冬子也好,或是真名也好,她们的拜托或责任——自己选择逆来顺受。
没有做好准备也没关系,他又不是预言家,能想到未来的事情,不过要说到为何自己可以每次都将肩膀借给那些问题美少nv——
「就像你看到的,你我相遇的时间还不够多,但我也是有些事情可以立即断言了——均太同学,我敢说这就是你的个人特质。」
优绪温柔的声音顿时暖化了均太:
「与谁或外界力量的束缚都没关系,你的特质注定了你接下来会走的路,也因为你有这样的特se,初绘同学她们才愿意将自己的事情交给你。」
「但是,无论初绘或水野,她们都还不太想对我敞开心房,每当我问起类似的事情,她们就会躲得远远。真名看上去是那个样子,我对她也说不上了解。」
均太气馁了,宛若还没上场,先窥见对手强大的拳击选手,足以因此预告自己的败亡。
优绪露出颇有深意的微笑:
「均太同学,你来到王nv还没多久吧?」
「那是当然的啊——等等,你在胡说什麽?」
「我话就说到这里罗。」
……啊?
没有半点徵兆的句点,就这麽以优绪的这句话与头也不回地踏出器材室,宣告了一件事即将走入历史。
得不到答案的均太,只能在原地乾瞪眼,目送自己的班导离开。
结果和优绪的师生独处,什麽也没得到。
反倒还累积了更多的问题。
抱怨了这麽多——都是因为竟然才过了二十分钟。
从被强行拖进器材室当义工,到优绪肯放他一马,竟然只过了二十分钟。
距离被开除都剩不到两个小时了,没想到当时效越来越接近,时间的流淌反而更加的缓慢。
是有多折磨人。
均太头痛,却因为改变不了现况,出狱後只能做回原来的学生。理所当然,云海事件的出炉,班上对他的眼光又扣了不少分。保守估计,现在已经负分了吧。
不过,这都没关系了。
他马上就会离开这里,与王nv正式划清关系。
时间短暂,但他应该不会忘了自己曾因为父亲与校长的y谋,成为王nv第一个男学生的事实。光是这个身分,就可以说个三天三夜了。
虽然都不是什麽正经的回忆,能拿到这个身分,已经值回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