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小心翼翼的来到那扇被撞坏的门边,她有着要进来的动作,却又没有进来的站在门口,一会儿看楼下一会儿又看屋里的对狼狈不堪的她道:“那个人是放高利贷的吗?要不要我给你报警?”
余梓茵疼得做不出表情,可五官又因这疼痛整个麻木的拧在了一起,扶着沙发用力地爬起,汗水浸透后背,她弯着腰侧目,凌乱黑发间只露出了半张苍白的脸,缓缓地,道:“好,谢谢。”
深夜通亮的警察局,墙上黑色的时钟指针已经过了整点,混乱的办公室充斥着各种难以言说的气味,一群奇形怪状的男人散坐在办公室各处。
“喂!干嘛!”录入电脑的女警不耐地训斥着隔着桌子偷拍、调笑还窃窃私语的混混。
“哎!快点快点!这么慢,真是的。”手上铐着手铐、坐在等候椅上的几个鹦鹉头青年戏谑的催促着给饮水机换水的年轻警察。
“你再说一遍!”墙角,靠墙办公的一个男警突然发怒地起身抓住对面嬉笑着的光头衣领,涌上去阻拦的警员差点跟要抄家伙的小流氓打起来,嘈杂间,实在听不清电话声音的许旭大吼一声,准备动手的人才悻悻收手。
兜里的手机震动,林渠看着这混乱的一幕幕,烦躁地推门走到还亮着灯的走廊,他抬手接通电话,揉着眉心朝着阳台走去,刚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手机那段的话如针一般扎进耳朵,身体的动作全然停止,他眉头下压,慢慢攥紧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