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一个人,妈给我些首饰,我好送人。”
薛姨妈见他不闹下去,也松了口气,忙命同贵拿了一个锦匣出来,打开看时,却是一副极精致的赤金头面,点着一溜儿珍珠,端的是好东西。
薛家豪富,薛蟠也不在意,袖在手里便出门讨金官欢喜去了。
剩下宝钗扯着薛姨妈道:“妈,你看哥哥,这样挥霍下去,又能支撑多久?咱们家如今大不如从前了,生意亦日渐消耗,更该俭省些才是。”
薛姨妈苦笑道:“这个理儿我如何不知?只是你哥哥那性子,若不依,闹得阖府皆知,咱们家又能好看了?只可惜我儿从小儿就有能为,花儿粉儿也不爱,一心为我减忧,偏你这个哥哥不争气,若他能争气,咱们家何以至此?”
宝钗想起自己生父早逝、生意凋零、家业消耗、兄长无能、母亲又仁慈太过,家里上上下下竟没一件省心的事情,纵她有心帮衬家务,也不能扭转颓势,才收了的泪又落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