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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3 / 8)

谢欣尧摇头,她说:“不是啦,你那么聪明,谁能骗你,谁敢骗你。”

戚禾:“那是什么?”

“人前不熟,人后猛do的戏码听过没?”

谢欣尧语露兴奋:“我经常看的套路是那种……男nv主角表面上是领导与员工的关系,背地里却是假戏真做的合约情侣。”

戚禾虽不像谢欣尧那样“博览群书”,但对于家喻户晓的狗血梗,她还是涉及了一点,回答说:“知道是知道,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她老板可是nv的,不兴这样支持啊。

谢欣尧闻言双手托腮,直gg地盯着戚禾看,半响,缓缓开口:“这么多年,你就没考虑过……”

“再发展一段?”

闺蜜思维跳脱不是一天两天了,戚禾明显有些没跟上,刚刚还在聊包和人的事儿,怎么一下下就扯起恋ai了。

她没说话,动作和神态明显是在学刚才盯着自己看的谢欣尧,话锋一转:“你今天的黑眼圈好重啊,昨天又通宵了?”

看着b自己还会转移话题的戚禾,谢欣尧没忍住笑了一下,点头说:“是啊,找到一本拉扯感非常刺激的,直接从黑夜看到了白天,没想到后劲还大,中午连觉都没补,一闭眼,脑子里全是书里的剧情。”

菜不知不觉上齐,戚禾拆开一次x碗筷的包装膜,随口问道:“什么题材的,让你这么yu罢不能。”

谢欣尧没出声,做的口型。

她说:“破镜重圆”

无b清晰的四个字,戚禾搅拌甜豆花的动作猛地一顿。

对方仍在那滔滔不绝地感叹:“从前怎么没发现,过期糖原来这么好磕,甜中带酸,酸里夹刀,看得我心脏ch0u搐,心口绞痛,简直了。”

“仙品中的仙品,我要——”

“沈知聿回来了。”

一句话,使得谢欣尧彻底收声。

她下意识抬眸,神se不自然地看向戚禾。

漫长的对视中,戚禾表情微变,那声音落得极轻。

“他都和你说些什么了。”

谢欣尧既不擅长演戏,更不懂得撒谎,话题迂回来转过去,始终围绕“恋ai”二字,就像她所说的,戚禾那么聪明,不g脆直接地拆穿,已经是给她很大的面子了。

谢欣尧叹了口气,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阐明。

“其实也没啥,就是他前两天好端端发信息问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在问你的感情状况怎么样嘛。”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没吃过猪r0u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当然知道他背后的意思了。”

“在不清楚你的想法下,我就模棱两可呗,说你挺好的,工作顺利,家庭和睦……反正没说这几年以来你一直都单身。”

“然后他就暗戳戳告诉我,他可能马上就要回来找你了。”

最后的话音已落,窗外开始下雪了。

细碎雪花顺着冷风的轨迹缓缓飘至窗沿,仿佛一场匆匆而来的雨。

思绪游离间,她忽然听见了谢欣尧小心翼翼提的那个问。

戚禾迟疑了好半天,然后平静地回复说:“没可能了。”

她和沈知聿,不可能了。

返程的中途,雪势越演越烈,戚禾坐在出租车里,红灯亮的空挡,她目光穿过侧方车玻璃,看见不远处的广场上,此时正聚满了拍照赏雪的人。

几个调皮的小孩绕着马路墩子你追我赶,欢快地打着雪仗,原本一团团的雪球,在受到力的碰撞后,一瞬间就变成了飞扬的白沫。

目光掉转,有对养眼的情侣在浪漫的雪景下,一会儿跳舞,一会儿拥吻,彼此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

从幼年到成年,每一帧画面都似曾相识,那种熟悉又久违的酸涩感,再次悄悄地,狙击了戚禾的心。

各种心情交杂,她却渐渐地领悟到,原来回忆是那么苦的东西。

苦到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世界转眼就成了黑se。

只剩雪不停下。

到达小区门口时已过零点,四面万籁俱寂,只有冷风在雪夜里持续嘶鸣。

撑着从小吃店附近临时买来的透明雨伞,戚禾压着步子走上楼梯台阶,带着一身寒意来到了门前。

走廊里安静得过分,连同呼x1都变得压抑,她又抖了抖掉在伞面剩余的雪粒,收好后挂在了门把手上。

借助头顶声控灯散发的微弱光线,戚禾将微微颤抖的手伸进包里,0索着放在最内侧夹层中的房门钥匙。

她手在撑伞走路的时候被风吹得又冷又麻,指节还有些僵y,握拳用力缓解了两三下,结果还是没拿稳。

感应到东西掉在地面的啪嗒声,嵌在天花板上的声控灯也跟着亮了几分,与此同时,有什么物t从包包的开口里滚了出来。

戚禾确实很少背这支香奈儿,距离上次带着出门大概有半年之久了,久到她都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在里面放个圆乎的美妆蛋。

应该是某次出差见客户背这包充门面,为了做好形象管理所以特意备着的其中一样化妆用品,戚禾还在纳闷的功夫,美妆蛋一路又滚又弹,最近堪堪停在了对面屋子微微敞开的门缝间,角度卡得十分完美,严丝合缝般。

戚禾这时才注意到,原来沈知聿家的门一直是开着的。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他在等她。

双手又开始出现抖动的迹象,戚禾攥着袖口布料的十指,下意识紧了紧,内心五味杂陈。

在原地冷静了一分钟后,戚禾移开目光,稳了稳发紧的呼x1,没管丢在地上的包,缓步上前,推开了眼前这扇等待已久的门。

屋内的一切都陈旧,岁月痕迹浓重的实木家具,没养一条鱼的复古鱼缸,以及用红绿双se电线连接而成的钨丝灯泡。

她却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他。

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时隔三年再次进入他的家,戚禾打心眼里觉得恍惚,明明所有的所有都是老样子,就连覆满漩涡纹路的玻璃窗上,贴着的那张囍字窗花,颜se依然鲜yan。

是某年的除夕夜,她亲手剪的。

记忆如cha0水,瞬间就以惊人的速度向她奔袭,汹涌且难以抵挡。

她不自觉叹气一声,低不可闻,将身后的门轻轻合起,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冬风萧瑟的雪夜,路面和树头分别积了一层厚薄不同的霜雪,隔着厚重的窗,戚禾竟然听见了雪落下的声音。是很宁静的声音。

许是雪天太过于浪漫,太过于美好,容易g起无数相关的回忆,戚禾显而易见地又出神了。

她像是沉浸在久远的梦里,安静到分辨不出情绪。

腰间突然横来一只手臂,将她轻揽入怀,随之而来的,是久违的话语,和熟悉又陌生的t温。

“你的手好冷。”

沈知聿从身后圈住她,说话时的嗓音宛如情人之间的呢喃,含着低哑的缱绻。

被拥住的那一刻,手被触碰的那一刻,戚禾承认自己的心跳失序了,再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窗外的雪声。

两个人在昏沉的夜se里相拥,看着同一场雪,姿态亲昵得仿佛从来没有分离过,她好像还是那个她,会在他怀里转头对自己笑的戚禾。

可他一直是他,会在她的手冷到发红发抖的时候,摊开自己提前在口袋里捂热的掌心,轻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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