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武功再弱,应付一只老虎也是绰绰有余。
沐攸宁怕被老虎发现,把身子压低,屏息静看,那两人也看见了锦衣少年,许是正道中人皆心怀大义,双双提刀与老虎对峙,看起来有板有眼的。
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且错得十分彻底。
不消一刻,沐攸宁便看出两人正落在下风,其中身量较高的那人动作生硬,刀法也凌乱,心中不禁为他担忧起来,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并未退缩,依然牢牢把少年护在身后。
少年跪在泉边未动,身上内息极为浓厚,口中振振有词,不知是过于专心还是毫不惧怕,全然没有回头看向身后的打算。
对比之下,那两个青衣男子开始力有不逮。身量较高那个更有那么一两下被老虎的肉掌击中,刀身反弹至身上,痛得他一个踉跄往后滚去,松开了武器,在地上扭来扭去的同时,理直气壮地对锦袍少年吼道:“你怎么不帮我!”
沐攸宁暗自扶额,啧了一声。
弱成这个鬼样子还好意思撒气到别人身上!
高瘦男子原还想在地上撒野打滚,老虎却是不给他机会,喷着绿色的团团雾气,往他方向咬去。
沐攸宁揉了揉眼睛,看来那吸了邪气的兽类便是这只老虎了。
老虎固然力气极大,可毕竟是兽类,不通人性,稍加引导就能让牠顺着自己想法攻击,便是突如其来的对仗,只要冷静沉着地迎战,也不至于手足无措。
沐攸宁左右查看,最后在头上折了根手腕粗的树枝,趁着几方对峙不得空理会她,叁两下就将上面的分枝折去,做成长棍,舞了几下。
眼下的情况看起来还挺滑稽。
高瘦男子手上的刀不断被老虎震开,另一名男子使的招式连贯,但他看起来慌慌张张,既要顾忌另一人,同时又要应付老虎的急攻,大约是未曾与猛兽对阵,以致一直处于下风,半臂被扒出一道爪痕,看着颇为吓人。
少年仍保持直跪之姿,老虎不时分神向他低吼,却又不敢攻击他,沐攸宁只觉奇怪,未容她细想就见高瘦男子被拍倒在地,吐了一口血。
“左师兄!”
“让开!”
眼见老虎就要扑向伏在地上的人,沐攸宁想也没想就跑了出去,正巧与另一名男子同时喊话,她利落地用棍子横在老虎的下巴,往上一挑,左脚顺势往虎眼踼去一颗石子,仅数下就把局势扭转。
“退后。”
沐攸宁踏前一步,挡在左怀天身前,双手紧握长棍,这棍子造得粗糙,更没时间削尖,攻击力极弱,可若能抓好时机,也不是不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