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
余肖回怼:“他敢做不让别人说?”
陈繁星面色铁青,怀里的陈月抖的厉害,看起来状态很不好。
宋言酌眸色深深的看着陈繁星抱着陈月的姿势和眼神。
这不是一对兄弟该有的眼神。
陈繁星把陈月搂的很紧,对着宋言酌开口:“这件事情肯定有误会,小月不会做这种事的。”
宋言酌从余肖手里接过药瓶:“证据确凿。”
余肖能认出来的东西,陈繁星自然也能认出来。
陈繁星咬牙道:“这不是他能弄到的东西。”
顿了下,陈繁星弯下脊背,近乎祈求:“宋先生,私下解决吧,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宋言酌半眯起眼,过了会儿突然笑下:“那我等着陈先生了。”
陈繁星和余肖最近正为了个位置争的不可开交,且陈繁星在京城扎根许久,余肖对上他其实有些吃力。
要不然余鸿风也不会逼着余肖去娶别人。
柳家虽然没落,但也是扎根在京城许久的人高门,那些人脉都是余肖的助力。
余肖摊手,不可置信:“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这证据确凿的,天大的把柄你就让他们走了?万一陈繁星回去想到办法,使点阴招,那我们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好机会。”
打晕我还是纵容我
“不会。”宋言酌说:“他没那个心思了。”
兄弟情和爱情,他比任何人都看的清楚。
“你不了解陈繁星,他就跟藕一样,浑身上下八百个心眼。”
宋言酌斜睨了余肖一眼,见他还没发现异端只觉得他智障。
“我没出事,真要闹起来陈家一定会推陈月出来当时挡枪,京城水深,想把陈家连根拔起不是这一件事就能做到的,最多就是陈月坐牢,你坐上那个位置,但是后面呢?”
“陈繁星那么喜欢陈月,今天陈月坐牢之后,他一定会反扑,但如果放过陈月,陈繁星的把柄捏在你手里,我离开京城之后,他也不会再成为你的阻力,因为你握着陈月的人生。”
余肖失声:“陈繁星喜欢陈月!?”
宋言酌罕见的有些无语。
“不是,陈月不是他弟弟吗?”余肖惊诧:“他这不是禽兽吗????”
宋言酌一个眼刀过去。
余肖这才注意到不对,双手合十连忙道歉:“思密麻塞言言酱,瓦达西误伤到了你。”
宋言酌低头擦酒渍,闻言想把毛巾砸在余肖脸上。
余肖‘嘿嘿’笑了两下,开始琢磨宋言酌的话。
如果陈繁星只要陈月,那么宋言酌说的就是最好的办法。
等于直接把陈繁星从他的对立面扫除。
远比送一个陈月去牢里强的多。
“阿言,我好感动。”余肖说。
宋言酌蹙眉:“你发什么疯?”
余肖摇摇头:“你有人味了。”
余肖一句话刚说完,宋言酌的沾了酒的毛巾直接盖在了他脸上。
余肖接住毛巾看着宋言酌笑。
他是真的觉得宋言酌变了。
不仅仅是在池钰面前。
以前宋言酌也是站在他这边,是因为两个人的利益相通。
正因为如此他知道宋言酌所有的阴暗面,余肖自认自己不是好人,但也时常会因为宋言酌的冷漠而心惊。
他今天看到宋言酌的第一句话是让他别杀陈月。
因为他私心里是真的觉得宋言酌会弄死陈月的。
因为他见过宋言酌用枪,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宋言酌的那个时候的眼神他至今都记得。
现在宋言酌却能冷静的分析,为他离开京城之后做打算。
宋言酌在给他铺路。
这跟余肖印象里的宋言酌已经有些不同了。
以前宋言酌的眼里看不到其他的人。
现在的宋言酌好像在努力接受别人,接受这个——对他并不太好的世界。
服务生这个时候敲门打断了余肖的思绪。
宋言酌接过衣服对余肖说:“你去开车,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好,我……”电话响了,余肖拿起来一看,尖叫道:“卧槽!”
宋言酌蹙眉。
余肖颤颤巍巍的把手机递到宋言酌面前,心虚道:“我是不是忘记跟你说,林森知道你出事了……我估计他会告诉池钰。”
宋言酌咬牙,额头突突的跳,一把抢过手机接通。
“哥哥……”
“我没事……真没事。”
“余肖乱讲的,我就是衣服被人泼了点酒渍。”
“行,我不动,8888,你上来吧。”
宋言酌把手机扔在余肖怀里:“你多什么嘴!”
“不是,那个时候林森给我打电话让我回去给他带点小龙虾,我派去找你的人回话的时候被他听到了。”
“你快闻闻房间里还有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余肖用力的嗅着,斩钉截铁道:“有!”
“把通风打开!”
“诶!”
池钰急忙推开房间门,就看到宋言酌和余肖一人拿着一个扇子呼哧呼哧的扇。
清新的柠檬香在鼻尖散开。
是昨晚宋言酌说过那个跑到他病房放信息素的oga 所属的。
“别扇了。”池钰见宋言酌是真的没事,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