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不需要感情,不需要被关心,更不需要对这些人心软,这些人的生命就跟她自己的生命一样不值几个钱,消逝了也没关系吧。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
不要再说了。
你永远都成不了大器的。
不要再说了。
你永远都只会是个在哥哥怀里撒娇的大小姐罢了。
不要再说了。
你真的是为了父母、为了哥哥、为了海墨才选择这条路的吗?
就要你不要再说了。
重视你的人真的会希望你这样做吗?
闭嘴、快闭嘴,不要再继续揭开我的心了。
这样ai你的人真的会开心吗?
不要吵,没有人是ai我的,ai我的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真的没有人ai你吗?
快停下来,不要再这样说了。
你明明知道那孩子的心意。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你明明想听完那个人的话。
你又知道什麽,你懂什麽!
跟你一样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懂。
那你又有什麽资格在这里对我说三道四的!
因为……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来自同一个灵魂,我b你更了解你自己,不过,我给你的这份力量,是为了让你有力量保护自己,而不是为了让你选择这样的路。」
「放弃吧,你没有办法打倒那个男人的,更何况,你也没有打倒那个男人的必要。」
夜樱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想将脑海中重复回响的那些话语甩开,突然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袭卷而上,夜樱捂着头,直直倒了下去,离夜樱最近的冥海伸出手将少nv拥进怀里。
围在少nv周围剑拔弩张的一群人顿时慌了手脚,夜樱的倒下超出了他们的预想,本来都做好最坏的打算的一群人顿时什麽斗争心都给掐灭了。
宏略特放下酒瓶在夜樱的身侧蹲了下来,带着薄茧的手指抚上少nv的颈动脉,「这是!」
眼前,一片黑暗。
这里是哪里?
为什麽她会在这里?
发生了什麽事?
脑子昏昏沉沉的,她si了吗?
那可不行,她还没能让梅克那家伙得到报应,她不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绝对,不能在这种地方……被打败!
不能让这麽多年来的辛苦在转眼间全化为尘埃。
不能哭,早在六年前的那一个晚上,眼泪就已经流乾了。
不容许失败,早在绝心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失败就被她从字典中抹去了。
不可以倒下,早在确认了目标後就下定绝心挺起腰板走下去了。
不能贪生怕si,早在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她就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不允许心软,早在失去了所有事物後,就没什麽是能让她心软的了。
那个在她脑海里响起的怪异声音没什麽好在意的,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自己是为了什麽,那种奇怪的声音根本不值得注意。
「咿啊啊啊啊!」耳边传来凄厉的惨叫声,夜樱的眼前突然被一阵白光覆盖,刺眼的光芒让夜樱抬起手挡住视线,当白光逐渐黯淡,夜樱将手放下,眼前的景象让她啧了一声。
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她梦中的景像在眼前被拼凑起,冰冷的豪宅被鲜血冲洗、熟悉的身影都倒卧在血泊之中,站在玄关的的少年冰冷的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然後撇开了视线。
夜樱淡漠的看着眼前的景像,这些画面她从不曾忘却,这些记忆曾无时无刻都在折磨她的意识。
她至今都无法理解当年梅克的行为,明明亲手杀了那麽多人、亲眼见证了那麽多生命的逝去,为什麽最後却要转开视线?
为什麽要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有後悔过杀掉那些人吗?
他有想过要弥补这些事吗?
为什麽脑海中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她没有必要这样做?
不过,这些大概是由她的记忆构成的,也许是当时她看错了。
烦si了,真的。
眼前的景像忽然一晃,晕眩感如cha0水般涌上,极度不适的感觉让夜樱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当她睁开眼时她正身处深山中。
这里是,中箖山。
豆大的雨滴打在身上,有点冷,有点疼。
抬头看向被藤蔓攀爬覆盖的山洞口,现在撩开这些藤蔓的话,就能见到海墨了。
见到那个,日夜折磨着她的心的人。
颤抖的手抚上藤蔓,夜樱没有撩开它。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没有脸去见海墨。
夜樱跨出步伐往树丛走去,朝着山脚下前进。
她想知道,当年没被她注意到的地方会不会有什麽。
现在回去的话会不会看些什麽,也许这里不是她的记忆也说不定,也许能趁现在弄清楚一些事情也说不定。
她本来想跑起来好赶紧回到那栋宅子,但当她要驱动幻力时却发现自己的力量被掏空了。
看来这里真的不是她的回忆,应该是个幻术结界,而且刚才梅克没有发现她,所以她应该是以jg神t的状态存在於这个世界的,没有实t也没有力量。
虽然还是有t力可以跑,但现在状况称不上紧急,还是先把t力存起来以防万一,天晓得在这里受伤会不会伤到幻境外的自己。
凡事小心为上。
一路上,她没有遇上任何人,本该充满生气的山林中不见任何生物,安静得令人背後发凉。
不知道走了多久,一大片的废墟闯入她的眼中。
该杀的都杀完後还不忘了拆家,这手段也是够狠的。
夜樱一脚踏上那堆废墟,瓦砾与砖墙下压着无数的屍t,那些都是陪伴过她童年的佣人和家人们。
天天陪在她身边的nv仆莉利丝和菈菈亚;在她做噩梦时抱着她、安慰她的管家莱斯;在她睡不着时说故事给她听、唱童谣给她听的外婆;生日时给她捎礼物、带她到各地旅行的父母。
她在瓦砾堆上走动着,果然不见哥哥的影子。
在灭门案发生前约莫十多分钟时哥哥还跟他们在一起的,但事情发生後却唯独不见哥哥的身影。
房子里没有的话,就到外围的树丛里看看吧。
当她在房子的废墟外绕一圈时她发现了一大滩血迹,血迹还不稀奇,但朝着树林里一路滴的血迹就能x1引她的注意了。
夜樱一步步在邻近房子的草丛中踩踏着,顺着地板上的血迹往外走,她一路走到一个断崖边,血迹也到了断崖的末端,像是那个受伤的生物从崖边跳下去了一样。
失去了唯一的线索,夜樱在崖边探出头。
悬崖的下方是河川,水流不是很湍急,从这里跳下去应该si不了。
那滩血,会是哥哥的血吗?
如果是的话,他跳下去了吗?
他是为了躲避什麽才跳去的呢?
他现在还活着吗,会在哪里呢,过得好不好,为什麽不来找她,会跟她一样对曾经的挚友恨之入骨吗?
「哥哥……」
当夜樱低下头打量悬崖下方的状况时,一道人影不知不觉得从她身後的树丛中走出。
夜樱虽然失去了幻力,但足足三年的战斗经验让她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