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9点,西亚与另一位员工交接好工作,便离开了网咖。网咖旁边是一条长街,临近年关,街上比往日来得清冷,西亚独自走在街道上,快到街尾时在路灯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白日见过的歌薇。
此时她半倚在路灯旁,指间夹着一支烟,青色的烟雾缭绕,衬得她如同画中妖,虚幻艳丽。
西亚经过时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灰粉色的睫毛长翘,在乳白色的灯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因为街道两侧的人行道较窄,西亚经过时距离她只有半臂距离,突然一股呛人的烟味钻进鼻中,歌薇姿态悠然地向着西亚的方向吐了一口烟,恰好正冲着脸。
西亚顿时挡住脸,咳嗽了起来,两颊染上了一片红晕,眼角也沁出泪来。下巴不知什么时候被一根莹白修长的手指抬起,歌薇垂着眼,十分慵懒地打量着他,像是观赏什么有趣的玩意。
西亚这才发现歌薇似乎还比他略高了几公分,是因为穿了高跟的靴子吗?
他有些不自在地拂开了歌薇的手,对方也没有纠缠,很是从容地抽了口烟。
“你……”西亚想要说些什么,却因为对方oga的身份又偃息了下来。而且看着歌薇那张明艳的脸,西亚也实在说不出什么重话,只想着当做无事发生地离开算了。
歌薇挑起一抹笑,眼睛半眯,很是无谓地扔出了一句话:“100一次,包夜500。”
“什……什么?”西亚没有反应过来,有些震惊地看向眼前的哥特少女。
却见歌薇唇角的弧度更大了,暗红色的眼中隐隐带着几分戏谑:“你不是一直在偷看我吗?”她的手抚上西亚的侧脸一路往脖颈处滑去,“好像在期待什么似的。”
西亚脖子上的汗毛都炸开来了,整个人往后跳了一大步,对着歌薇卡了好一会儿愣是没能说出一句完整话来,歌薇姿态闲适,依旧靠在路灯旁,眼帘半撩,神情轻慢不驯,透着股肆意妄为的不良气质。
最终他远远绕开了这人,快步向学校走去。背后传来偏低沉的笑声,似乎觉得十分有趣。
西亚直到回了宿舍都不敢相信,那个歌薇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真的在……他想起了白天时看到的17号机甲战斗的姿态,那样炽烈的热爱与耀眼的光芒,操纵它的人怎么会……怎么能沉入泥淖之中呢?
尽管歌薇对他态度不佳,但因为初见时的好感,西亚对她始终有一点淡淡的怜惜,这怜惜里大部分是可惜那绝艳的才能和机甲中充斥的热爱。明明全无相似,西亚却想起了多年前艾伦满怀憧憬地宣布要成为一名探险者时的场景,少年的羽翼怎能还未飞起就染上淤泥?
虽想着要问清楚,可是后来的几天,歌薇都没有来店里。
闲散的下午,西亚坐在吧台后,给一位初次来店的beta青年办理游戏卡,那个青年十分外向,时不时向西亚问一些小问题,像是一周工作几天啦,哪个学校读书的呀。西亚还没回答几个问题,他已经把自己的情况交代了个大概,亮晶晶的双眼一直看向西亚专注工作的侧脸,里面藏着惊艳与热切。
帮对方办完卡后,西亚见这位顾客这么亲切,便双手递过去一张自己的名片,名片上除了联系方式,也印有自己在卖的产品:“感兴趣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他冲着青年笑了笑,眉眼格外温柔。那青年有些呆愣愣地,捏着手上的名片半天没回神。
店里不知什么时候新来了五六个身量高挑的年轻人,都是衣着讲究,一身名牌,站在青年后面似乎有一会儿了,其中一个调笑似的说道:“也给我来一张呗,我今晚就很有兴趣。”话里带着难言的意味,与他一起的有几个男生跟着笑了起来。
西亚有些微愠,抬眼看过去,那个调笑的男生已经嘻嘻哈哈地凑过来,径自从青年手上抽走了那张名片,还大声念道:“信息素阻断剂?哈哈哈,我也能帮你阻断啊。”他对着西亚说着暗示的下流话。
西亚正要怼回去,已经有人先开口:“闭嘴。”是一个不带情绪的清澈男声。那男生下意识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摸摸鼻子将名片重新塞回到青年手中。看来说话之人是这伙人中的主导者。
西亚循声看去,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琥珀色的猫瞳,亚麻色的柔软卷发,衬着奶油般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上还残留着一丝少年稚气,正处于成人与少年的交界阶段。
他单手插兜站在靠近门的位置,脸上带着天然无辜的笑,俨然一个风华正茂的意气少年。
是伊洛科·艾奇沃斯。
虽然外貌上像是一只乖巧骄傲的纯种猫,但作为基因等级顶尖的3s级alpha,他宽松的休闲衫下是流畅坚实的肌肉线条,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战斗力和爆发力,无害的气质深处潜藏着可怕的野性本能。
这一点,西亚在不久前刚刚经历过,即使是在西亚濒临崩溃的哭求下,他依然没有半分心软,而是继续不知餍足地亵弄着身下多次失禁的身体,不顾身下人绝望的挣扎与哀鸣,强行破开了退化紧闭的生殖腔,将西亚狠狠钉在了他过分粗长的阴茎上。
和希德利斯高岭之花的印象相反,他在军校是出了名的脾气好,朋友多。人畜无害的可爱外貌再加上积极参加团体活动的开朗性格,使得他在alpha和beta中都有极高的人气,虽然是s班的精英,却和普通班的学生也相处融洽。
西亚在实践考核之前也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但基本都是西亚单方面的认识。主要在校篮球赛或是院系各类活动上,西亚作为旁侧的观众,而伊洛科则是场上的活跃焦点。
“真是对不起呀,帕克多总喜欢开这种不适宜的玩笑。”伊洛科笑得很可爱,隐约能看到尖尖的虎牙,他很是自然地向前台走来,一脸告罪的表情。
西亚的脸上顿时血色近失,他下意识后退,但身后就是陈列柜,他根本避无可避。相比于希德利斯,伊洛科带给他的冲击要更大,因为伊洛科是那日第一个侵犯他,也是第一个强行撞开他生殖腔的人。
西亚的背部顿时撞在了陈列柜上,头顶的一个装饰花瓶被震动,晃悠了两下竟然向下滑落,西亚根本没有注意到近旁的危险,眼睛微微睁大,颤动着惊惧,像是猛兽面前无法动弹的小动物。
危机间伊洛科不知何时到了吧台边,他伸出了一只手,便将那个有一定重量的金属花瓶轻巧接住了。西亚耳旁便是伊洛科印着黑色字母的外套袖子,温热的指节甚至轻轻擦过了西亚的侧脸。原本还有一段距离的人突然离自己极近,鼻尖几乎相抵。
熟悉的脸覆过来,恍惚间便与那混乱可怕的记忆重迭,西亚的眼中顿时吓出了眼泪。
“你还好吧?”伊洛科表情关切,将花瓶随手放在一边,甚至绕过吧台走了过来,“是身体不舒服吗?”他极为自然地扶住几乎要软倒在地的西亚,一手环住了他的腰,“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西亚惊惧地摇头,试图将伊洛科推开,但是身上的人根本纹丝不动,还歪头疑惑道:“希德利斯知道你来这边工作吗?”
跟希德利斯有什么关系?西亚有些罢工的大脑慢悠悠地提取着关键词,他惊慌之下踹了伊洛科好几下,可惜伊洛科还是没什么感觉的模样,甚至一脸热心地提议道:“你出了好多汗,我送你去医院吧。”说着便撑着西亚往门外带,西亚手脚无力,吓得说不出话来,眼中的泪水流得更多了。
旁边和伊洛科一起来的几个男生包括那个青年似乎没有人觉得不对,其中某个人还嘀咕着:看着挺正常一人,身体素质这么差啊。
西亚不明白伊洛科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