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时雨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而桌上摆放着四司判官。
时雨的右手闪着蓝se的萤光,伸手握住四司判官,缓缓地将真气输入其中,而四司判官就像在呼应时雨一样,随即从握杆到t字柄头、兽毛都闪着蓝se的光芒。
一闪一灭,一人一鬼器就像是在对话一样,片刻後,时雨松开了握住四司判官的那支手,他已经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
叹了口气,搔搔头,懊恼地思考着自己这决定是不是稍微鲁莽了。
东风公寓一战,已经是昨夜的事了,整夜没啥睡的时雨脸上带着一丝劝容,稍早他接到司徒烬的通知後就赶紧派秦家堂内的医疗部队过去支援,除了司徒烬是清醒外,承雨和薇宁两人都处在昏迷的阶段,索x两人的生命都没有罣碍,相信在过一段时间就会醒了,而他们两人正待在108号房後方的另一间客楼休息着,由熊政照看着。
搔搔头,时雨陷入一段十九年前的回忆里。
荣总的手术室里。
两名戴着口罩,穿着手术袍的男子,额头上斗大的汗珠是两人进行了长达三个小时手术的最好证明,而在手术台上则有一名两岁大的孩子在麻醉的作用下熟睡着。
「呼~」其中一名男子擦一擦额头的汗水。
「太好了,这孩子的血压,心跳,脉搏一切正常,应该只要等到麻药退了,过几天就没事了。」年轻的时雨兴高采烈的说道。
「老秦这孩子就拜托你了。」一名低沉的中年嗓音,说话的是一位看起来年约三十几岁,有一双眯眯眼的中年男子。
「那你下一步要到哪?」时雨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竟然马上就要离开。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哈哈。」眯眯眼男子故作轻松的说道,褪去了满身是血的手术衣。
「为了帮这孩子续命,你宁可得罪整个家族,这又是何苦呢!」时雨担忧的说道。
「哈哈没办法,谁叫这东西是家族里贵重物品。」眯眯眼男子伸了一伸懒腰,折腾了整夜真是苦了自己。
「唉这孩子,可能这也是他的命运吧!」时雨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世界实在有太多不公平的事了。
「哈哈命运吗?是好是坏就不知道了,我能救的只有他的命,运则是掌握在他的手上了。」眯眯眼男子看向手术台上的孩子,手轻抚着他的脸颊,像是想说什麽,但话才到嘴边又深深的吞了回去。
年轻的时雨看着眼前这位损友,也是挚友,令人烦恼也令人敬畏,虽然霸道且常常不讲理,却也从不迷茫,也可能是他的这份固执,所以在做选择时才能如此的义无反顾做出不违背心中认为正义的事。
为了救一名小孩即使要与整个家族为敌,也在所不惜。
将椅子上的大衣披上,眯眯眼男朝手术门口走去。
「好了,趁家族的人还没发现之前,我要离开这里了,不然会牵拖到你的。」眯眯眼男挥一挥自己的右手,头也不回的跟时雨告别。
医院外正下着大雨,但他的背影却依然是那麽的坚毅挺拔,无所畏惧地前进着。
「灾害总是接踵而至,这是世间的道理,千丝万缕,最终都会搅和在一起。」时雨沉y道,在虚空中b划了几笔後,一只由蓝se真气所组成的鸟翩然出现。「看来该是时候了。」
真气拟物,由落雨纷飞诀里所变化出来的一种技巧。
「去。」只见时雨用手指指挥着鸟朝窗外飞去。
「时雨教授~~~。」阿泽的大嗓门在书房门外嚷嚷着。
「g嘛?」时雨推开房门说道。
「承雨跟薇宁他们醒了!」
「太好了,那我们快去看看。」
「但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要来说有人要见教授?」
「谁?」
「没说姓名,只说是教授的老朋友。」
「噢?长什麽样子的?」
「一个发型很怪的男子,他正在门口待着,要让他进来吗?」
「是他。」
★★★
108号房後的客楼,是秦家堂用来招待客人的独栋楼房,而现在则是承雨和薇宁用来疗养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承雨抛弃了尊严的,撕心裂肺地尖叫着。
「别吵,谁叫你不ai惜你自己的身t。」熊政完全不理会承雨的鬼哭神嚎,径自做着自己的治疗。
「那你好歹帮我打个麻药吧!」承雨的脸已经整个变形。
「已经打了。」熊政正用着自己木属x真气治疗着承雨骨折的左手。「别乱动,我正在用续骨木帮你接回骨头,一不小心接歪了我可不负责。」
「那你小力一点,哇槽怎麽还这麽痛呀!你就不能帮我弄个全身麻醉嘛!」承雨已经痛到语无l次。
「我原本想,但马络姐说不要。」
「老妈说的?」
「她说要给你个教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来。」熊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承雨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了。
客楼的一楼,薇宁和芳羽正悠闲的在餐桌前吃着自己的食物,相b於承雨的断手变形和x前的一道大伤口,薇宁身上的挫伤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两人丝毫没听见二楼承雨的哀嚎,闲情逸致地聊着天。
「司徒烬人呢?」薇宁跟承雨是差不多时间醒来的,一醒来时就没看到这人,随口就问了一下。
「噢他呀!他把你们送回来後,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就说还有急事就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这样呀!」薇宁已经听熊政说过昨夜的状况了,据司徒烬所提供的内容得知,最後发现这起事件的幕後主事者已经si在受害者的门口,而在雅茵房内还有找到数件残破不堪的傀儡零件,看来是有人来过,抢先一步来处理这件烫手山芋了,只是来的人是谁,就不了了之了。
「後续的事情就交给大人来处理吧!你就好好休息吧!」这是熊政在薇宁醒来时所说的最後一句话,之後就去治疗承雨了。
薇宁也没有多去忧虑任务成不成功,自己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不错了,而且在这次事件中,自己能开启真气,只能说是件不容易的事。她现在惟一最烦恼的就是迦楼罗了,在与熊政的对话中里知道,迦楼罗也被抓到这,现在正被关在阎罗殿中部区域所设置的特殊监狱里。
昨夜,在薇宁播通支援的电话後,一道人影就出现在薇宁的面前。
是迦楼罗,拖着伤痕累累的身t出现在薇宁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g嘛?」薇宁很想叫她快走,但身t的疲劳让他无法在说更多的字句了。
「我已经没有力气区跑了,等等阎罗殿的人来,我一定是会被抓住的,但没有关系,这是我所受到业,我必须承担,所以接下来的话你可要听清楚了。」
「什麽?」
「在过了今夜後,会有一个发型很怪的人。」
★★★
「所以薇宁姐很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了?」芳羽一边吃着自己ai吃的草莓吐司,一边问道。
「也不算是啦!就h氏姐妹来找我时,跟我说了一些父亲的事,我才有点眉目,但是有一件事很神奇耶!」
「什麽事?」
「就是我在这几年以来其实都对这件事情没什麽印象,感觉像是被什麽东西给堵住了,也不会特别去在乎,是到昨夜才唤醒了我某一部份的记忆。」
「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