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睡,休息一会儿药吃了再睡。”
赫尔墨单手搂着艾凌的腰,护士正好拿药进来,看他们这个姿势,笑了,“病床可以摇起来呀,这样难不难受?”
艾凌听见这话,紧紧抓住腰上的手,赫尔墨反手握住她,摩挲了几下,“没关系,麻烦帮我倒一杯温水。”
在护士的帮助下,吃过药的艾凌睡了,赫尔墨接了几个电话,坐在床边压低了声音说。
艾凌睡着的模样和吵架时的张牙舞爪截然相反,赫尔墨回忆了早晨的争吵,脑中又有了新想法,准备等艾凌好转后说。
时间还不过午,清洁工进来收拾垃圾,顺便揽生意,问赫尔墨要不要租躺椅,赫尔墨晚上要在这里陪床,便花二十块租了一张,清洁工还给他拿了被子。
午后拉上窗帘的病房光线昏暗,赫尔墨吃过午饭,把躺椅放在病床旁边,躺上去。
早上不算惊心动魄,但也怪折腾人的,他伴着艾凌的呼x1声睡着了,手心里还轻轻包着艾凌的手指。
病房里的温度不冷不热,赫尔墨都没有盖被子,他睡了没多久,艾凌浑身是汗醒过来,感觉好多了。
她坐起来,头不晕,眼不花,就是身t还有点软。
她看到床边的赫尔墨,他靠坐在躺椅上,双手抱x,一双长腿有一半露在外面,连鞋都没脱,白皙的俊脸上有她留下的几道红痕。
只要赫尔墨还在艾凌就安心,她躺下去,侧过身继续看赫尔墨,脑中想起他说“你是我老婆”以及他对夜不归宿的解释,她完全相信,只是早上昏了头,经过长长的一觉和悉心的照料,她冷静了。
所以,他没有抛弃她。
艾凌一高兴,想和赫尔墨挨在一起,可是那张躺椅赫尔墨一个人躺都小,她想了想,化成原形。
艾凌此举鲁莽,没有考虑到赫尔墨正在睡觉,直接从病床跳到赫尔墨身上,赫尔墨被砸得猛然惊醒。
“艾艾!”他只觉得x口一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艾凌还没找好位置蜷缩,赫尔墨一把把她按住,抓个正着,四目相对,一人一狼都明白那场争吵过去了。
“想和我睡是不是?”赫尔墨抱住x前的狼,很快想明白艾凌的用意,她在示好,无论是早上紧握的手,还是现在弄巧成拙的跳跃。
艾凌躺在赫尔墨怀里,大眼睛眨呀眨,又不说话。
赫尔墨没了睡意,艾凌能乱跳就说明她身t好多了,他抱着艾凌讲道理,“艾艾,你现在会化人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是人和动物的区别。”
“情绪这种东西,可以感动人,也可以伤人,我们吵架,对双方都是一种伤害,我先和你道歉,昨天是我不讲理,但是你也要想一想,早上扔东西对吗?砸到我,说不定我们现在就一人躺一张病床了。”
艾凌已经知道错了,她竖起的耳朵慢慢变成了飞机耳。
“我以前跟你说过,要说出来我才知道,吵架的时候也是一样,你想要什么,你表达出来,我发表我的意见,你可以说服我,可以生气,毕竟我也不能保证以后那么长的日子里我们不吵架,谁都有脾气,但是一定不能动手。”
赫尔墨抚0艾凌背上柔顺的皮毛,手感好极了。
艾凌默默听着,连同赫尔墨稳稳的心跳一起,都落入她的耳朵,忽然她化成少nv,压在赫尔墨身上,把躺椅压得凹陷。
“对不起。”她对赫尔墨说。
这是她第一次低头,因为她也想挽回这段感情,也想和赫尔墨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赫尔墨抵住艾凌的脑袋,回答她:“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这只狐狸!
艾凌抬起脑袋,盯住赫尔墨,赫尔墨对她笑笑,继续说:“现在我们还要分析一下为什么吵架,你来说。”
艾凌逻辑清楚着呢,只是她很多时候都不愿意说,做动物做习惯了,而此刻他们两个在交心,一起窝在窄窄的躺椅上,一个发型凌乱,一个穿着病号服。
“我想去打工,你不让我打工。”艾凌一说就说到了核心矛盾。
赫尔墨接着说:“不完全正确,我是因为你打工的环境太差才不同意你打工。”
“可是,也有别人在那里工作啊!”艾凌不理解。
“是,社会要正常运转,每份工作都得有人做,”赫尔墨话锋一转,“但是你可以选择你要做什么,是坐在办公室里,还是在太yan底下穿梭在大街小巷?不是人人都能胜任任何工作,你看你,工作了几天就病倒了,这说明你不合适这份工作。”
艾凌道行没有赫尔墨高,一下子就被绕进去了,她问:“那我适合什么工作?”
“我也不知道。”赫尔墨心里的最佳答案可不是这个。
艾凌苦恼地趴在赫尔墨x前想自己见过的工作,赫尔墨的大招来了。
“一个人从出生,到学习,再走向社会,目的是为了自力更生,你这个年纪,是学东西的时候,在狐族,想要找到一份正经工作,需要毕业证书,你连身份证明都没有,一般雇主不会要你的,所以当务之急,我们要一起ga0定你的身份证明,”赫尔墨顿了顿,等艾凌看着他时他才说,“然后我们先结婚,这是最重要的。”
艾凌不懂什么是求婚,当下只是感觉赫尔墨说到这句话时特别温柔,从语气到眼神,那种坚定,落到她心里,就幻化成了一gu甜蜜。
她也不知道应好,就觉得理所当然,他们要结婚。
赫尔墨等不到nv主角回应,追问了一句:“你想跟我结婚吗,艾艾?”
他再一次颠倒了顺序,明明已经斩钉截铁,忽然又绅士地询问,“我不会丢下你,永远不会,除非我si。”
艾凌的心因为最后一个字震动,她的肢t先于话语,吻住赫尔墨,又吮又咬,赫尔墨霸道地回吻,答案似乎不太重要了,他们吻得难舍难分,藕断丝连。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去工作吗?”
“我想赚钱。”
“结婚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
“我想自己赚!”
“那你这几天赚了多少?”
“一百。”
“一天一百?”狐疑的语气。
“总的一百。”天真的语气。
“什么?!!”
赫尔墨扶额了,他真的应该好好给艾凌讲讲物价、基本工资水平和劳动法,她这样他怎么放心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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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三族头头做个游戏——我有你没有
赫尔墨突然自豪起来:“我和我老婆打过架!”
拉斯一本正经:“我和默默的第一次用的是尾巴。”
赫尔墨拍桌而起:“什么!!!你居然这样对默默!”
祁连臻听到拉斯的答案,灵感来了:“我听过拉斯办事。”
赫尔墨心想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听过!”
拉斯:……
赫尔墨:“祁连臻你输了!”
一个平静又炎热的夏日午后,两人在医院病房里搂抱长谈、和好如初,这场争吵来得猛烈迅速,又去得无影无踪,只余下甜蜜如初。
艾凌住了一天医院,很快又活蹦乱跳,兰姨听说她病了,还煲了汤让迦默送过去,她好生养了几天,陶艺班和打工都没再去。
她拿着零零碎碎的一百块豪气地说:“我请你吃饭!”赫尔墨真怕吃穷她,但看到她上扬的嘴角,他又不忍扫兴说:我来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