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徐霖私奔了。
徐霖恬着脸,笑嘻嘻:“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吗。”
沈素一脸冷淡:“别闹了,送我回去。”他后悔了,可能是从徐霖向他走来时沈素感觉到心痛,徐霖和他做爱的时候就没狠心拒绝。
徐霖心情跌落谷底:“不行!”
沈素又失望又生气:“你回来是参加你爸的葬礼,为了那点淫乐之心在葬礼上和我上床,这像话吗?!”
他虽然是被徐霖压,但一直是上位者,这次徐霖也太不像话了。
徐霖可受不了他无端的指责,委屈争辩:“那不是我亲爹!是养父!养父!没有血缘关系!我小时候在他身边呆了几年,都是姐姐照顾我,他一点都不管我!他不喜欢我就算了,还瞒着姐姐偷偷把我送到北方,我和他也没有亲情!”
沈素沉默了一会儿:“我是罗清的丈夫,是你姐姐的老公,你应该叫我姐夫。”
沈素一直在乎的就是他和徐霖的姻亲关系,前世徐霖隐姓埋名骗取了沈素的真心,沈素知道徐霖是罗清的弟弟心都碎了。
徐霖愣了一下,很快平复心情:“原来你就是沈素啊。”
徐霖顿了顿又说:“那不算,你已经和我姐离婚了,我知道你和我姐的事。”
沈素又发了会儿呆,对啊,自己前世没和清清离婚,清清就死了,这次他已经和清清离婚了,按道理来说他和徐霖的姻亲关系结束了,不用背负内心的罪恶感和世俗的眼光。
徐霖又问:“你还喜欢我姐吗?”
沈素犹犹豫豫道:“应该不喜欢了吧……况且她也不喜欢我了。”沈素和罗清离婚后,罗清再也没来见过他一次。
徐霖紧锁的眉眼舒展开来,又露出轻快温暖的笑:“那就好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虽然才知道你的名字,但我很久以前见过你!忘了说我叫徐霖,你要记住你老公的名字。”
沈素皱起眉:“你又骗我!你不是叫罗平安吗?”
一头雾水的徐霖叫屈:“我哪里骗你了?我真名就叫徐霖,罗平安是我姐给我取的名字,我亲爸姓徐,幸亏那个男人死得早不然我早让他打死了。”
沈素已经被徐霖骗出阴影了,防备心很重:“你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你是人大毕业的大学生?”
徐霖震惊:“你怎么知道我在人民大学上过课,我都没告诉过姐姐。”
沈素炸毛了:“你还想骗我?!你说见过我!你在哪里见过我?你在罗清身边的那几年根本没机会看见我!那会儿我在上学!”
他停下车,从口袋翻出一个钱包,取出钱包夹层里的一张照片给沈素看。
徐霖洋洋得意道:“你看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我在人大蹭课的时候,人大为了拍纪念影片,向已经毕业的学子收集关于校园的老照片,我从一堆小山似的照片里一眼就看见了这张。”
他满意地用那张照片对比现在的沈素:“不是很像了,不过我还是一眼认出你了,照片上你化了妆打扮成女孩子,我这些年一直以为你是女孩,没想到你是男的,你笑得真可爱真漂亮啊,我太喜欢了,就把这张照片偷走了。”
沈素喉咙干涩,面对举着自己的照片兴奋得像个小孩子一样炫耀的徐霖,他语气都很艰难道:“你怎么认出我的?”
沈素指了指照片上年轻青涩笑容纯粹干净的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眼尾,似哭似笑哽咽道:“我都认不出来我自己,你看我的泪痣都没了,我老了,我…………”
他已经面目全非,一点都没有从前的样子。
徐霖捧着沈素的脸认真而温柔道:“我看见这张照片时二十岁,现在三十岁了,这是一场长达十年的心动,我一直寻找,天南海北,辗转奔波,我终于找见你了……”
照片背面其实还写了四个字:致最爱的。
应该是相片原主人写的,过于晦涩的情愫让那人没有写下沈素的名字。
徐霖看着那几个字,就知道同样有人喜欢照片里的人,出于嫉妒徐霖擦掉了那几个字。
于是,举着相机的人从白桓变成徐霖,因为他们都爱上了定格在时光里永远青涩干净的沈素。
回到现实,徐霖亲吻沈素潮湿的眼睛:“我爱那个时候的你,也爱现在的你,只要是你,一直是你。”
…………
沈素和徐霖一路朝西,在离目的地缅甸不到一百公里的西南陲边城,沈素因为不适应炎热潮湿瘴气弥漫的雨林气候一下子病倒了,徐霖只能带着他去当地医院治病。
沈素刚出院就让带着一大批人马的顾宇追上了,被顾宇的保镖拿枪指着,徐霖还打趣沈素:“你还别说,他挺厉害的,跟疯狗一样竟然追上来了。”
大病初愈的沈素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瞪着徐霖:“你还能笑得起来……”
他生无可恋看向表情带着冰冷的怒火的顾宇:“我跟你回去,你别动徐霖!”
徐霖捂住他的嘴,笑得眼睛都弯了:“别求饶!你这样会让你老公我很没面子的!”
沈素扯下徐霖的手骂了他一句疯子,然后又哀求顾宇:“我说真的,我再也不跑了。”
顾宇从腰间取下一把左轮手枪,走到徐霖身边:“来玩个游戏吧,谁赢了谁和沈素在一起。”
他所要玩的是俄罗斯轮盘赌,俄罗斯轮盘赌是一项非常恐怖与残忍的“游戏”,这个游戏的规则其实很简单:事先要在左轮手枪的六个弹槽中放入一颗或多颗子弹,然后迅速拨动转轮旋转之后快速合上转轮,之后游戏的参与者要轮流把手枪对着自己的头部,扣动板机,枪中则人亡。
沈素接受不了这样残忍的游戏,可天不怕地不怕的徐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