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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你要为你对我做过的事付出代价(5 / 6)

合,仿佛有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可最终只化成了一句:“我要她……”

“她是谁?”

陈柏面无表情地看他。

司疆闭上嘴,一字不吭。

陈柏只觉得可笑,他的兄弟什么时候是个这样的人了?为了一个伤害他的人,宁愿被看做疯子,也不愿意泄露出一点儿信息?

“司疆,你真是疯了。”

“或许吧。”

司疆低笑一声,在众人戒备的视线中,把利器放到了脖子上。

“放我走,不然我就扎下去。”

陈柏大惊:“司疆你干什么?你别冲动啊。”

司疆紧抿着唇,固执地保持着威胁的姿势。

所有人一度不敢向前。

直到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自走廊响起,一对中年男女走进了病房,他们俩着装精致考究,好似刚刚从什么宴会中赶来。

“司疆?你在做什么!”

司母看他狼狈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妈?”

司疆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这张熟悉的面孔了,一时间,复杂难言的心绪涌上心头,既有思念,又有恍惚。

他的手松了一下。

司母踏着高跟鞋,走到他面前,保养极好的手抬高,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

司疆的脸被扇歪,别向一旁。

他怔然地看向司母。

“玩失踪就算了,现在还在医院闹事,你闹够了没有?要是让媒体知道了,我们司家的颜面往哪放?”

她细眉紧皱,几乎看不出一丝对于儿子平安回来的喜悦。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医院,门都不要出!看看你的脸……啧。”

以前好歹还有脸能撑撑门面,现在脸也破了,她真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一个这么没用的孩子。

“妈……”

司疆嗫嚅着唇,脸色一下就灰暗下来。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些吗?”

“不然呢?”

陈柏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很想阻止这母子之间的诡异气氛,可是他找不到立场。

只能同情地在心里为兄弟捏把汗。

老司,你真别再闹了,要不是你父母去做试管失败,现在你恐怕真的连家都没有了……

没过多久,陈柏听说司疆被转入了精神科。

他想去探望,却总被拒绝。

反常的情况让他心里始终惴惴不安,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司疆就算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也不至于脑子出问题了吧。

再说就算是精神上有点问题,治疗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不让探病?

他找了机会,偷溜进去,站在病房外,透过窗外,看到了至今都让他难以想象的一幕——医生竟然在电击司疆,他那个从小高傲恣意的发小此时尊严全无,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全身痉挛,眼白上翻。

那是对待一个病人吗?明明就是对待一个疯子……

司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啊。

他看到医生护士趁司疆休克,把他脖子上的项圈取了下来,似乎是觉得有碍治疗,随手扔在了一边。

那个东西,陈柏当然有印象,司疆情绪不稳定的时候,都会下意识抓着他。

好像那是一根最后吊住他理智的绳索。

医生和护士推着司疆要走,陈柏赶紧背过身去,假装是路人。

他们走后,陈柏进了病房,把被遗忘的东西塞进了口袋了。

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一声惊恐到令人闻之不忍的尖叫声。

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兄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我的东西呢?我的东西呢!?!?”

医生护士只当他发病,连忙把他压到床上,要给他注射镇静剂。

司疆四肢被按住,脖子向前伸,拉得青筋暴起,面目狰狞:“我的东西,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快,快给他注射!”

医生催促着。

护士颤抖着手,对准手臂,把针管扎入。

司疆无力地看着他们,眼神里全是哀求:“求求你们,把它还给我……”

可惜,没有一个人愿意倾听。

他像一个毫无灵魂和尊严的躯壳,只能任人摆布。

主人,你在哪,为什么不来救我……

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涌出,像血一般渗入发间。

晚上,寂静的医院里又传来尖叫。

巡逻的护士发现,司疆打碎了浴室的镜子,用镜片,把两边的手腕都割开了。

后来司疆的病房里,任何尖锐的物品都找不到。

于是,他在一个晚上,又用牙齿,硬生生地咬断了动脉,鲜血喷溅在脸上,他毫无生气的脸,就像尸体,似乎什么都感觉不到。

陈柏终于忍不下去了,他来到司疆床前。

“司疆,因为一个女人,你要死要活的,你还是司疆吗?”

司疆只是两眼发直地看着天花板,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对外界的反应。

“你这样真让我看不起你!”

司疆连呼吸都没有变化。

他的灵魂好像已经飘到了陈柏不知道的地方,那个地方平静又虚幻,可是却把司疆的心死死地囚禁住了。

“司疆,你要怎么样才不再寻死?”

陈柏也快崩溃了。

他原以为把司疆带回来,是对他好,让他过上曾经那样快乐的日子。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为什么他觉得他反而是在逐渐失去这个兄弟?

“给你。”

他把一个东西扔到司疆怀里。

圆圆的,扁扁的,很轻,却像除颤仪猛然与胸膛相触,激起心脏猛烈跳动。

司疆的眼神终于移动了,一卡一卡地,停在了怀里的蜡块上,然后他就像一个受伤的婴儿,抱着那小块东西,蜷缩在了一起,发出呜咽声。

陈柏不忍再看,离开了这里。

他原本是想把项圈和上面的东西都扔了的,他甚至已经扔进了垃圾桶。

明显带有束缚侮辱意味的东西,就应该早点丢弃,免得再让司疆受其不良影响。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司疆种种异常,和他豁出一切都不愿意泄密的倔强。

他把项圈上面的蜡块取了下来。

如今,才是真的大概救了司疆一命吧……

不玩了,再玩怕你猝死。

陈柏没收了司疆的游戏,塞进柜子里。

叮嘱他现在就去睡觉,不管睡不睡得着。

他选择去陪女友,不在这里打扰司疆了。

屋内又恢复成空旷寂静,只有电视机屏幕闪动着画面。

司疆垂头,坐在原地,手指缓缓捏紧膝盖。

太安静了。

他忽地弹起来,跑去卧室里拿出一个枕头,摆在沙发下,缩成一团。

脸埋进灰色的枕头里,像是在寻觅散去的气息。

太阳穴一鼓一鼓地狂跳,偏头痛如同蜈蚣蜿蜒在脑侧,蚕食着人类的精力。

司疆感觉自己就像一条不会游泳的鱼,正缓缓沉入地下,四肢沉重又诡异的轻盈。

手机响了一下,是特殊的铃声。

他睁开眼,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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